1933年年底,红五军团的保卫干部刘向三接到调令,被派往瑞金,参加由红一方面军保卫总局的三位业务骨干、著名的“龙潭三杰”李克农、胡底和钱壮飞组织的保卫干部培训。在这次培训中股票配资资讯网站,他不仅学习了化装技巧、侦察要领,还接触了审讯心理学等一系列专业课程。完成培训后,刘向三返回军团部,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直属上司——军团保卫部部长已换人。
新任保卫局长是红一方面军的老战士邝朱权,来自湖南郴县。邝曾参与过湘南起义和井冈山斗争,且在井冈山时期担任过团代表,后来担任了江西苏区红22军的政委。在刘向三返回部队后,他特意前往邝局长办公室,汇报了自己的培训成果。邝朱权听后十分高兴,微笑着说道:“小刘,你自宁都起义以来,进步很快。我相信,通过这次培训,你已经是局里的业务骨干了,先任命你为预审科长,学有所用。”刘向三恭敬地表示定不辜负局长的期望,但邝朱权停顿了片刻,又沉思道:“不过,最近我们保卫局干部短缺,执行部长一职目前暂时空缺,需要你先代理这个职位。有一件重要的事,必须交给你去处理。”
展开剩余78%邝局长随即拿出一份文件,声音压得很低:“根据特派员的报告,红34师近期有超过十名班长以下的干部携带武器叛逃。我怀疑该师政委蔡忠的立场有问题,务必去调查一下,最好能将他逮捕,带回来审讯。”当刘向三听到要调查蔡政委时,心里不禁一震。蔡忠与邝朱权一样,都是井冈山时期的老干部,曾在秋收起义中与毛委员并肩作战。在第一次反围剿中,蔡忠担任红一方面军的团政委,威信极高,目前他是红34师的政委,深得部队信任。虽然有些疑虑,出于工作职责,刘向三并未向邝局长多问,而是迅速带领三名保卫干部赶往红34师师部。
抵达红34师师部后,刘向三直截了当地出示了邝局长的指令,请求蔡政委配合调查。蔡忠不仅没有拒绝,反而非常配合,他立即安排相关指挥员和目击者回答问题。在经过详细调查和核实后,刘向三确认,叛逃事件的原因是蒋军战俘反水所致,完全与蔡政委无关。而在整个过程中,蔡政委表现得光明磊落、平易近人,深深打动了刘向三。最终,刘向三做出了“不予逮捕”的决定。
回到部队后,刘向三将调查结果呈交给邝朱权,然而,邝局长对这个结论显然不满,虽然无话可说,只能将此事上报上级。红一方面军保卫总局的局长李克农在阅读完报告后,认同了刘向三的判断。事实证明,刘向三和李克农的判断是正确的。在随后的湘江战役中,蔡忠和师长陈树湘一同率领红34师为全军断后,最终壮烈牺牲。
随着类似事件的不断发生,刘向三渐渐感到,尽管邝朱权曾获得过二级苏维埃红星奖章,但在保卫工作中的指导思路明显存在问题,继续这样下去,迟早会出事。果然,不久后,邝朱权因工作失误被撤职,并被派往湘赣苏区从事游击战争。当刘向三送别他时,邝朱权意味深长地对他说:“小刘啊,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。”
此后,刘向三再也没有见过邝朱权,直到长征途中经过宜章县时,刘向三偶然发现一批缴获的蒋军宣传材料,其中竟然有一本署名为邝朱权的小册子。书中详细叙述了邝朱权在游击战争结束后投降蒋军的经过,还不知廉耻地在书中呼吁过去的战友也一同叛变。其他干部看到这本小册子后,纷纷痛斥邝朱权的叛变行为,同时有些调侃地问刘向三:“这不是你以前的局长吗?”刘向三愤怒地回应:“他过去在工作中就有很多问题,选择叛变是他必然的结局。叛徒的下场必定不会好,如果我还在保卫局工作,必定要把他捉拿归案!”
全国解放后,刘向三被调任水利水电部,忙于全国范围内的水利水电工程建设,再也没有时间去追查邝朱权的下落。偶尔,他会问起一些曾经的老领导和战友,但得到的答案总是相似的——自邝朱权叛变后,没人知道他去哪了。唯一一个提到过他的人,是曾任第三野战军第29军参谋长、厦门市市长的梁灵光。他回忆起,1938年春,邝朱权曾在韩德勤领导下加入了江苏战地动员委员会,负责培训抗日青年,成为游击战术的教官。那个时候,邝朱权在韩德勤的手下工作,虽然起初状况艰难,但后来逐渐得到了韩德勤的信任。
然而,在这段抗战岁月中,邝朱权依然显露出个人的矛盾和不满。尤其是在与吴卫久的关系上,邝朱权认为吴完全不务正业,而韩德勤的宽容态度让他感到失望。邝朱权甚至抱怨韩德勤像三国时期的刘表一样,既有好地方,却不能善用人力。这些不满最终促使他在不久后悄然离开。
自此之后,邝朱权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,成为了一个难解的谜团。而对于刘向三来说,这个谜团始终萦绕在心头,成为他一生未解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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